【雨村日常】【瓶邪】小年
今天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我端着杯热水窝在沙发上看着黑瞎子扯着小花和胖子在灌闷油瓶的酒。
我是被赶下酒桌的。
小花今天拿来了一瓶二十年陈酿，开盖的当时我就觉得瓶口乌泱泱的往外冒仙气，那种香味直窜大脑。平常哑爸爸看我看的很紧，以至于我这一年都没有喝过多少酒，现下我是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在厨房端来一盘菜的胖子两眼冒光直勾勾的冲着小花的酒就过来了，一边把手上的菜撂在桌上一边跟痴汉一样伸头在瓶口猛吸。
解雨臣似乎对我们这个表现感觉哭笑不得，但同时还带着一丝丝嫌弃，一巴掌拍开胖子的脸一杯杯把酒匀进去。
“诶诶诶别推我，让你品酒专家胖爷我品品，我说大花你不厚道啊，这好酒怎么今儿才拿来!”
“对家老板昨天刚给我送来，这不第一时间就拎来给老神仙们上供，顺丰都没我快。”
黑瞎子炒完他的经典菜色送出来靠在门框上看着我们笑的跟看八卦娱乐头条一样，即使隔着墨镜也遮不住黑瞎子看过来的猥琐目光。
“吴邪，收收口水，怎么瞧不见你看你家哑爸爸眼神儿这么露骨呢。”
干，我就知道黑瞎子这厮没憋好屁，这不明摆着挑拨我和哑爸爸如胶似漆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吗，正抬头甩他一超级无敌大白眼还顺手送他一个中指的时候画话题另一位主人公端着素什锦从黑瞎子身后看过来。
我敢保证，要不是场景不对闷油瓶眼里的我绝对是中了邪需要他一个神之捏脖搞定我的状态。
哑爸爸也就视线在我们这些人身上扫了一圈直径走过去把手里的瓷盘放在桌面上发出铛的一声，又转身去厨房和面准备喝完酒再包饺子当夜宵。
他在黑瞎子面前停了一下脚，然后就看哑爸爸张开他那千金贵口吐出四个字。
“你看不见。”
解雨臣毫不顾忌的笑出声，胖子在一旁附和去拍黑瞎子的肩一副爸爸看儿子吃瘪不忍心上前安慰的架势“你看看你看看，年轻了不是，那晚上小哥跟天真俩人干的事儿能让你知道吗。”
随着厨房的工作接近尾声，屋内也被热气熏得暖暖乎乎的，小花在沙发上拨弄遥控器换台，黑瞎子和胖子出门去取解总慷慨送来的东西，我摆完碗筷就往厨房钻。
闷油瓶围着粉色的花格格围裙在灶台前继续承担着新世纪好男人的责任，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管放在哪儿做什么都能完美的融入其中，就跟天上的神仙来人间体验生活似的。我伸手抓了抓煮熟的鱼虚晃在眼前蒸腾的热气，像闷油瓶，看得见，摸不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看见他什么时候他又不见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一种方法可以确保他留在这里。
闷油瓶淋完糖醋汁放下锅铲发出的金属碰撞声唤回了出神的我，视线聚焦后就是闷油瓶黑黝黝的双眼，里面有星辰，有大海，有世间万物，还有我。
他像是呼出一种叫无奈的情绪，慢慢的将手指插进我的指缝，十指相扣的牵到面前，低头吻在我的指尖，轻柔的像是在吻一片云，只要大力一点我就会消散。
我听见他开口，像婚礼上宣读的誓言，像藏区转经筒前虔诚的信徒。
“我一直在。”
厨房内的空气好像被加热了一般熏的我脸上发热，手像是开水烫过的猪蹄，不知道是该抽回来还是就让他这么牵着。
怎么说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偏偏被个百岁老年轻的老人撩的小鹿乱撞跟个大姑娘似的，心里着实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伸手绕到他身后解开围裙扔到一边攥着他手腕端着我的西湖醋鱼往外走。
“走走，开饭了，今天小年，一会儿喝完咱包饺子吃!”
外面胖子张罗着动筷干一个的同时还不忘和小花黑瞎子埋汰我跟老张恩恩爱爱，如胶似漆。我回以一个老子男人老子想怎么黏腻就怎么黏腻的白眼，坐下来往闷油瓶手里塞筷子。
黑瞎子吊儿郎当晃荡着酒杯用筷子敲碗，解雨臣还带着生意桌上那股子优雅劲儿，胖子对今天的伙食满意的嘴都要咧到后脑勺，闷油瓶在桌板下攥着我的手，五个人闻着菜香，带着心里的满足举杯撞在一起发出“叮”的脆响。
“小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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